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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知青当了酋长女婿

1999-03-30 来源:生活时报 □晓剑 我有话说

欧阳健是幸运的,他没有死,当他又睁开眼时,朦胧看到一群人影在晃动,如同正午时灼热的气浪在沙面起伏,还隐约听到缓缓荡来的低吼和如泣如诉的歌声。

他睁大了眼,认定不是地狱的幻影,而是一群由几百名半裸身躯的男女组成的实实在在的群体,他们围住他,半弓着腰,在疯狂地跳跃,狂烈地嘶嚎。

认真观察,他们是在向苍天或神灵祈祷。人群之中,两名少女赤身裸体地跪在那里,脑袋低垂,长发遮面,看不出她们的神情,一堆干草和枯树根包围住她们,很显然她们将成为火祭的牺牲品。

欧阳健不明白这个部族碰到了什么灾难,竟然用了这种原始的方式来使部族从中得到解脱。他实在不愿意默默地观看现代文明社会中难以见到的一幕,不愿意在太阳落人地平线的一刹那间,一把大火使两名少女化为一团灰烬。这对于他,有点过于残酷了。于是,他大声呼叫起来,用手势去制止对方。

一个酋长模样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,抱住他认真看了看,然后高喊了几句什么,部族人一下子兴奋起来,双手向天高举,那动作与形态和原始岩画上刻画的几乎一模一样。两个本来要成为祭品的少女点燃了草堆,围着熊熊燃起的火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。

欧阳健通过所知不多的土语和手势交织在一起,知道了这个部族自称“东方来的沙漠人”,因为发现他是带着疾病走进了部族,认为是鬼魂附体,怕给部族带来灾难,因而举行祭天仪式,又给他全身抹了他们认为能医百病的香料,若太阳落山前他还不能好转,就要以火祭的方式,让两名少女的肉体将鬼魂带走,以免使整个部族受到牵连。

当他再醒来时,发现身边依偎着一个少女,这少女正是本来要被火祭的一个,她浑身如同缎子一样发着光泽,脸上一片渴望之情,眼睛睁得大大的,乞求地望着他。

那少女是酋长的女儿,但由于她被定为火祭的牺牲品,虽然没有投身火海,可按部族的习俗却再也不能嫁人,除非一个外来人愿意娶她,否则她将终生为巫女。不能生儿育女,不能和男人亲热,而她不愿意成为巫女,她要享受正常人的生活。

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,但决不仅仅是因为对她勇于被火祭的感激,他接受了她的请求,成为了一个沙漠酋长的女婿。

一年多以后,他为部族设计了可随时拆卸的铁皮屋,购买了小型发电机给部族带来了光明。

广阔无垠的沙漠每时每刻都会给他带来深远的联想和美好的梦幻,沙漠中的一切,给他心灵刻下的印迹太深太深了。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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